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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昨晚上,他们确实是预备过去的,不过邢森也不是个傻子,他们能想到的事,邢森也想到了,让人拖着他们。

    这一来二去的,老四负了伤,拦着他们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从回忆中清醒过来,元杰长长叹气,“你还真打算这么关着白夏?就不怕她更加怨恨你啊?”

    “我看如今白夏就足够憎恨你了,你又何必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也说了她足够憎恨我,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区别,我并不在意她恨不恨我,恨得越深越好,这样,她才不会忘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啧,认识你这么多年,我还不知道你这冷情的性子还有转变成痴情种的一天。”元杰摸了摸下巴,“你说你跟许舜阳是互换了吧?”

    “我总以为许舜阳面冷心热,倒没想到他狠下心来能将许晚晚送进监狱。”

    这五年,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变化最大的应该是许晚晚了,那小丫头平日里虽爱闹,有些骄纵,可心肠不坏。

    许舜阳对许晚晚的惩罚太狠了些,花骨朵一般的少女,被送进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还不知道等她出来会变成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眸色微动,他打量了陆衍北一眼,说道,“你二叔应该是坐不住了,我看最近就会回国。”
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他往后背一指,复又出声,“你这么关着她也不是个办法,我劝你,别这么死犟着,能解释就解释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事就要你来做了,你应该知道怎么遮掩,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白夏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”元杰虽然不赞同陆衍北这种做法,但老四毕竟跟他是朋友,老四坚持,他也不会多说什么,该帮老四做的事,他还是会帮忙。

    “算了,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带来了,你好自为之”

    元杰是奉命过来的,来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医生就一起进来了。

    现在任务完成了,他也就准备走了。

    陆衍北反应颇为淡漠,等到他们走了,他才起身。

    染了血的衣服都被他扔了,换了干净的衣物后,他才将元杰拿来的行李箱送进卧室内。

    期间,白夏仍旧是保持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忍着不适,亲自下厨做饭送进屋,见她不吃,陆衍北索性就在床边坐下。

    不过短短一个晚上,他人就沧桑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你不吃东西我就会放你走吗?”陆衍北冷笑出声,“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身边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想见儿子,大可以继续这么不吃不喝。”

    儿子必定是白夏的软肋,她神色渐渐松动,终是松了嘴肯吃东西了。

    陆衍北喂她,她本想躲避,可他固执的不松手,白夏也只得退一步,任由他喂着自己吃东西。

    “我想见孩子”

    他拿着勺子的手一顿,视线在她脸上掠过,沉吟许久才出声,“我会让你见孩子的,但不是现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乖一点,我不会剥夺你见孩子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陆衍北没对她做过什么,除了剥夺了她的自由,将她囚在这房间内不许出门以外,他对自己确实很好。

    这种好,是建立在极为扭曲的情感之上。

    被拉到这地方来整整三天,白夏都没出门见过外人,这屋内似乎只有陆衍北一个人。

    什么事儿都是他做,事事亲力亲为。

    这是被抓来的第四天,白夏醒来的时候,看到和衣躺在身边的人,手脚利索的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戒备的盯着陆衍北,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
    这几天,他似乎清瘦了许多。

    眼窝下的青黑不散,细软的黑发懒懒搭在额前,白夏很少见到陆衍北这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儿。

    唇瓣苍白,没有血色,脸又滚红。

    这异样吸引了白夏的注意力,她看着陆衍北,心内咯噔了一下。

    探身上前,手才碰到他脸颊,就被那滚烫的温度惊吓到。

    这么烫?

    尝试着拍了拍陆衍北的脸,“陆衍北?陆衍北你醒醒!你听得到我说话吗?”

    陆衍北病了,放松了警惕,这是个离开的好机会,光着脚下了床,她去开门时,方才发现门没锁。

    在门口,白夏踌躇不定。

    下意识的回眸看了一眼床上跟死鱼一样躺着的男人,清眸低垂。

    他要是清醒了,自己就走不了了,要离开只能趁着现在他人事不知的时候走。

    似是下定了决心,白夏拉开门离开。

    她不想跟个囚犯一样被困在这里,何况,她一点都不想与陆衍北再次牵扯上瓜葛。